然而,反抗无用,吕彦很快就被扔在了灵堂前。
灵堂内,中央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椁,棺前的长明灯摇曳着微弱的火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白色的帷幔挂满四周,随着偶尔吹过的风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祭品,瓜果、点心整齐排列,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
吕惜文指着棺椁,眼神冰冷,“你不是不信吗?自己掀开棺材去看!”
吕彦此时才隐隐察觉到事情似乎真的不对劲,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在吕惜文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他缓缓地、颤颤巍巍地走向棺椁,双手如同被重物拖拽般艰难地抬起,搭在棺盖边缘。
他用尽全身力气,掀开了棺材。
当看到吕明嵩毫无血色的脸时,吕彦的双眼瞬间瞪得极大,仿佛眼球都要从眼眶中掉落。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惊呼,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
“爹!”他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
吕惜文看着瘫倒在地的吕彦,怒骂道:“这下你信了?平日里你就知道花天酒地,对家中之事不闻不问,如今父亲去世,你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吕彦满脸惊恐,眼神空洞地望着吕惜文,嘴唇哆嗦着问道:“姐,爹……爹是怎么死的?”
“父亲的尸体被发现在青砂岭,身上还带着一块定远侯的令牌。可沈奕泽拒不承认,所以如今也不知真凶是谁。”
吕彦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定远侯的令牌?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真如姐姐所说,那这件事可就复杂了。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一丝认真与担忧,“姐,那我们该怎么办?不能就这么让爹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吕惜文看着吕彦,说道:“现在曹德康已经开始调查此事,定远侯嫌疑重大。但没有确凿证据,一切都还不好说。”
吕彦咬了咬牙,“姐,那我们不能干等着,得自己想办法找出证据,给爹报仇。”
吕惜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好。从现在起,你我姐弟必须齐心。”
“好,我听你的。”吕彦点点头。
吕惜文去了裴宛白的院子,刚踏入院门,裴宛白便从屋内迎了出来。
“事情怎么样了?”裴宛白问道。
吕惜文嘴角微微上扬,“没问题,都安排好了。曹德康那边已经上钩,还有吕彦那蠢货当挡箭牌。”
裴宛白微微点头,“那就好。不过,你这次来找我,似乎还有别的事?”
吕惜文收起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没错,确实有别的事。”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是关于沈奕泽的事,他这个人还真是阴险至极,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当初怎么会嫁给他?”
裴宛白轻轻摇了摇头,“也许是蠢吧,年少无知,被表象所迷惑,以为至少能相敬如宾,却没想到……”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