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头子,你把我也带走吧!”
在丧白事中,死者的长子长孙是最有话语权的。其他村民作为帮忙的,都要听长子长孙的吩咐。
小杨把黄翠兰扶到一边,咬着牙和几个青年一起打开了棺材盖。
还未进行超度,棺材盖上还没有打进长钉,一掀就开了。
王大栓已经冰冷的尸身就躺在里面,身下铺着金黄色的绸布,一块绣有金龙出云的长巾从他的头顶盖到胸口,遮住了他的遗容。
郑老太不忍直视,用身子挡住了几个孩子的视线。
孙大夫虽然是个大夫,但依然免不了对死人怀有恐惧。
他强忍着内心的排斥和惊恐,把王大栓的衣服向上撩起。
这一撩,一股酸腐的恶臭扑面而来,把孙大夫呛的一阵咳嗽。
定睛看去,在场的不少人都干呕起来。
王大栓的胯骨上,有一处面积可怖的伤口,已经烂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洞,上面挂着已经凝固的黄绿色脓水。
孙大夫哆嗦着指尖将王大栓的裤子褪下一些,腿上的伤口比之腰腹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大夫感到匪夷所思,“大栓不是早上才过世吗?身上怎么会烂成这样?”
黄翠兰心如刀绞,“从摔伤到现在,伤口就一直都在溃烂,大栓夜夜睡不着觉,后来就只能光着身子才会好一些。”
“我给他开的药粉呢,你们没给他上吗?”
崔秀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上了,每次上药爸都疼的浑身哆嗦,我就用扇子给他扇凉风。”
“后来我自作主张把消炎药的量加到了两倍,可效果还是微乎极微。”
孙大夫皱眉,“不可能啊,我的药粉只要按时涂上,最多有个三四天就能好转,怎么会没有效果呢?”
王钢给崔秀娥使了个眼色,“你去把剩下的药粉拿来。”
没一会儿,崔秀娥拿着一个纸包回来了。
孙大夫接过来,将其打开,捏了一捏在鼻尖轻嗅。
这一嗅,孙大夫眨眼间脸色大变,纸包直接掉在了地上,药粉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这不是我开的药粉!”
孙大夫双目猩红,指着王钢和崔秀娥的手剧烈颤抖着。
“你们、你们竟然用这么狠毒的方式对待自己的父亲,简直是猪狗都不如!”
村长意识到不对,走过来,“孙大夫,这药粉有问题?”
“什么药粉!”孙大夫把药箱都摔在了地上。
“这里面的粉末,分明就是粉笔灰!”
霎时间,整个院子都陷入了巨大的惊骇中,众人看向王钢和崔秀娥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地狱的恶魔。
“不可能!你怎么能血口喷人!”王钢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薅住孙大夫的衣领。
“药是你开的,我怎么可能对我自己的亲爹动手脚,是王铎指示你这么说的对不对!你是他的帮凶!”
孙大夫在小杨等人的帮助下挣脱王钢,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对亲爹痛下杀手,还要往亲哥身上泼脏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畜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