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凝，你怎么能这么对外祖说话？”

柳云熵听不下去了，起身开口冲顾纤凝，他用着听起来极可能显得和缓的声音。

顾纤凝笑了笑，她看着柳云熵顿了片刻，轻笑一声，转头对柳老爷子言道，“我三岁被顾家赶出家门的时候，外祖在哪？”

“那时我们……”

“别说你们不知道我被顾家赶出来了这种话，”顾纤凝斜眼看向柳云熵，“我乳母托人给柳家带信不止一次。”

众人闻言皆是一种不敢置信的神情，事情转变得太快了，其中最惊讶的还数柳云熵和柳秀灵二人。

柳云熵虽狠，但也还是惦念亲情之人，柳秀灵是他的女儿，随他的性子，也不见怪。

“整整一年的时间，只有去信，不见来信，若非我遇见了视我为亲孙女的老人，我和乳娘早就饿死了。”

顾纤凝说着，嘲讽一笑，看着柳老爷子，从袖中拿出了一朵芍药，这正是凝香院花圃中的一朵。

“凝香院，为什么叫凝香院，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母亲爱香的缘故，如今我才知道，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芍药。”顾纤凝说着，眸色一凝，“你不是要算账吗？好啊，我跟你一笔一笔的清算。”

“母亲身子变差的时候，身边经常出现的就是这个芍药吧？我记得那时候乳娘说外祖家有多好，远在贤城，也还记得给母亲托人送来最新鲜的芍药花。”

“此外，乳母死时，身边也出现了芍药呢，您说是巧合呢还是有意为之呢？”

“你……”

“别着急，”顾纤凝抬手打断即将要说话的柳老爷子，“还有呢，我记得我遭受刺杀时，那些人身上就带着这种芍药的花香，外祖啊，你说奇怪不奇怪啊？”

“你血口喷人！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