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凝良久未曾回话，只是淡淡地看着阿淬。

“我拿到了羌城中贩卖军械之人的名单，从上到下，而且不光是羌城，其中牵扯甚广，为了防止名单泄露，所以陈骏要杀我灭口。”

“不光这些吧。”

顾纤凝说罢，小手一抬，侬墨上前，将不知何时拿到手的信笺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你露出马脚的时候，我让人去查的，一些是你的事迹，一些是关于你的身世以及如何走到今日的证据。”

阿淬怔愣住，惶恐的看着她。

加上初见那天晚上，到现在也不超过十日，她能将所有信息都查到？

他不信！

尽管如此，顾纤凝好像也没打算管他信不信。

“对了，你藏在城外十里的破庙中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带来了。”

顾纤凝这话无意是击垮阿淬心里最后防线的最佳攻击，一张小脸上带着浅浅地笑意。

“你若愿意跟随我，我倒是愿意留你一命。”

顾纤凝的话，犹如天赦，阿淬现在就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谁能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他自然乐得接受的。

“可是你背叛过前主人，我有点不信任你怎么办？”

顾纤凝看着他，浅笑着问道。

阿淬脑子几乎要转不过弯了，这些日子他为了活命所做的准备，以及为了防备她而做的准备，在这一刻愣是一点用也没发挥出来。

他急得冷汗直流，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您可以给我下毒，用毒控制小的，陈骏之前就是这么对小人的。”

“哦？那你说拿到解药了？”

“我……是……”

阿淬没有做隐瞒，还准备说什么都时候，顾纤凝不再看他。

“将他暗中送出洲朝，也不用送到暔朝去，送去……”顾纤凝敲了敲桌面，“就送去东幽好了。”

侬墨应声后，将人带走，交代好后再次回来时，顾纤凝已经开始给江有汜治疗了。

她是真的将我行我素发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