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

“不全，都是些零星的，连片段都算不上。”

“没事，总会想起来的，这两个是活血祛瘀的药丸，这个是万玉膏，是创伤药，这个是殊灵丹，对你伤口有好处。”

阿姚静默地看着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那带着疏离的目光满是探究。

“你该不会因为记忆太杂，连为何会出现在我这儿都给忘了吧？”

顾纤凝略显惊讶的声音让阿姚微微愣了愣，不等他回话，屋外侬墨跑了进来。

“主子，今天是边境城的祈灵节，据传是为了使死于边疆战乱的亡灵安息，而创造的节日。”

侬墨有些兴奋地走进来，凑到她的身边。

“要不要去看看？反正阿姚也醒了，咱们一起去呗。”

“阿姚？”

他呢喃一声，顾纤凝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重复这个名字，明明已经接受了那么久了。

当然，那一声的声音微不可闻，顾纤凝朝他看去时，眼睛已是过往的乖巧和纯真。

“你想去吗？”顾纤凝看着他问道，“我对那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你要是想去，我便让你去。”

阿姚看着她好一会儿，“看你满面愁容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起去散散心吧。”

他眼中展现出来的兴致并不高，看样子好似确实是在替她考虑。

“在你昏睡的这几日里……”顾纤凝看着他眼中的疑惑，轻叹一声，“算了，那就去吧，你换好衣裳，我们在外面等你。”

说罢，她和侬墨出了门，门外侬墨有些担心她，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事？”

“其实主子要是不想去的话，不用非要去的。”

顾纤凝看穿她的心思，轻笑一声，“有些人的兴致都快溢出来，被拖累得去不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