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一口气，闭眸想了想道，“做暗吧，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方淇没有再接这话，而是转口道，“江有汜不是去城府衙门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

“应该是江嘉楠给的消息吧，事后不是没看到他人了嘛。”

顾纤凝将头靠在身后的马车壁上，闭了眸子深思起来。

“如果柳家被处理掉后，顾家还有余力对付我，就将顾侯夫人的娘家也拔除掉。”

“好。”

方淇的声音传来，仅这一声。

顾纤凝也不再说话。

她倒是越来越想知道，那些追杀她的人到底是顾家的意思，还是顾家身后人的意思了。

“之前说顾家依附的是太后？”

马车中再次传来顾纤凝的声音，方淇朝后面撇了一眼，应了一声，“好像是吧。”

他应声后，顾纤凝再次没了声音，而马车也到了江嘉楠的别院大门前。

……

云京。

太后被送往了别院颐养天年，朝堂上清净了不少。

但因为羌城的倒卖军械案，却再次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柳家也在其中，顾家虽有波及但无伤大雅。

因着顾纤凝的安排，柳家再无翻身的可能：除柳家家主被处以死刑外，其余人全部流放西北苦寒地境。

而顾纤凝在其中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将柳家藏的死死的证据捅了出去而已。

顾家的证据只牵扯到了一些旁支，死了就死了，流放了也无所谓，只要主家还在，就还有翻天的机会。

旁支剩余的人也还有活命的机会。

“到底是谁干的？”

顾坛一拳打在桌案上，怒目巡视着屋子里一切，除了他，没人敢进他的书房。

可既然没人敢进，那些藏在密室中的证据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明明万无一失！”

“侯爷，门外有个叫唐垗的人前来，要见侯爷。”

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