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叹息一声，“只是给你们放个长假，我死之前，或者你们死之前只要不放弃我，我也就不会放弃你们。”

方黎听得一愣，真是他想多了？

“还是说，黎哥……”顾纤凝眉眼逐渐变得深邃起来，“其实是你们想离开我了吧？”

方黎闻言释然一笑，抬手搭在顾纤凝的头上，宠溺地看着她。

“你说我们看着长大的小不点，也是我们养大的小不点，怎么舍得舍弃你啊？”

方黎直接将她的发髻揉乱了，才停下来，讪讪的不敢和她对视。

她索性将发簪拿了下来，递给方黎，像小时候那般撒娇。

“黎哥，挽发。”

方黎宠溺一笑，起身去了她身后给她挽发。

方宁义这一生有十四个儿子，夭折了几个，只剩下九个了。

顾纤凝和方宁义认识时，是他最小的儿子身死之时，那孩子和顾纤凝差不多大。

小小的一只出现在了方宁义的眼前，也出现在了他那几个儿子的眼前。

只不过，当时方宁义并不知道她是洲朝人，唐王也不知道她结识了方宁义。

方黎将她的头发挽好，虽不似之前好看，但也是个简单舒适的。

“不是说计划已经进入尾声了吗？所以说查到了什么吗？”

顾纤凝把玩着身前的茶杯。

“查到的，你差不多都知道了，”方黎顿了顿，又道，“唯一没告诉你的，是还没有确认的一件事。”

“秦蔚？”

方黎没想到顾纤凝会猜到他身上去，对于她的聪慧没忍住给了个赞赏的眼神。

“没错，你怎么猜到是他的？”

“秦蔚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这么容易就被杀，他还配做太后那么多年的幕僚？”

方黎理了理她的发丝后，回到位置上坐好。

“只是因为他好杀，就质疑？”

“计划破洞百出，作为一个数十年老谋深算的厉害家伙，做不出这样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