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凝说罢，等人来带江茯苓后，让人也顺道拿来了文房四宝。

她抬手就写了一式三份的和离契书。

“这第三份我会交到陛下的手中，江林祥，你别想着动歪心思。”

顾纤凝冷眼看了他一眼。

江林祥看过契书后，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好样的，她明明是我的女儿，却让她姓顾？”

“嗯，以防她离开这里后被人欺负。”

江林祥看了眼五岁的江茯苓，咬牙签下了契书。

他珍惜江茯苓，可也惜命。

顾欣柔带着江茯苓离开后，顾纤凝将第三份契书送到了皇帝的手里。

因此皇帝这才知晓了江林祥所做之事。

“您也别太生气，事已成定局，也是一种成全。”

皇帝闻言，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偏向自己儿子，对此事选择了缄默。

顾纤凝从皇帝那儿走后，并没有着急离开皇宫，而是分别去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贵妃的寝宫。

顾纤凝给她把了脉。

“药可以停了。”顾纤凝对她说道，“你让连随给你看诊，却暗中要我给你定药方，是怕被有心人知道，道你与连随的不便？”

贵妃没有接话，而是起身朝顾纤凝微微欠身。

“这一拜，是替我未来孩子拜的，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不可的。”

她语气平淡，带了几分悲戚之感。

“未来孩子，呵——”顾纤凝看着她的肚子，“是个不错的借口。”

说罢，她起身离开了贵妃宫，往兰妃宫里走。

“为何非见不可？”

江有汜牵着她的手一道而行。

“那你又为何非要跟着，又为何非要牵着我的手不可？”

顾纤凝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江有汜不语，只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