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给突然开窍的脑袋竖大拇哥,便让如燕将其武阿香的女儿带来,越快越好。
不多时,如燕抱来了小女孩,掰开手掌一看,原来那娃娃右手有六指,左手却只有四指。
那可怜孩子看见了母亲,忍不住呜嗷大哭。武阿香忙不迭抱住了哄她:“乖乖不哭,乖乖不哭。”
薛异人见她表露母性本能,知道机不可失,便拿出她儿子的照片:“我们知道有些事情你身不由己,这些年来带着女儿东奔西走的也过得很苦,不开口是你的权利,但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儿子、姑娘考虑。只要你老实配合,坦白交代罪行,警方会为你争取减刑,这样你不过进去几年,就能出来和家人团聚。”
这些年一路逃亡,武阿香不知多少次在梦境里想见过亲生儿子,每每醒来一场空,忍不住肝肠寸断;又不敢联系家人,只能在梦里凭空猜测儿子的容貌,越想越模糊,当真如在地狱里煎熬。
那照片上分明是一个鼻涕满脸、衣物脏乱的农村留守儿童,但在武阿香看来,却远比世间无数的黄金、珠玉不知珍贵了多少。
甫一见到,便想抢夺过来,端详上一百遍、一千遍,但是那“可恶”的警察却偏偏不给:“人家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但是你这当妈妈的,啧啧……也真够绝情的,你想想,从他出生你奶过几天,生病可曾哄过,高兴可曾陪伴过,你不说话,难道就让他一辈子见不着妈妈?”
这武阿香听了薛异人的话,看了看他手中高高扬起的照片,怔了一怔,许是想到了那可怜儿子,又许是想到这些年东躲西藏的辛酸,突然再也忍受不住,一低头,眼泪成颗从眼眶里滚出来;想仰面将眼泪憋回去,假装强硬,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奔涌而出的情感,抱住女儿呜嗷大哭起来。
这一哭,真真的鼻涕齐下,声嘶力竭,如孤狼山中嚎,又如孀妇坟前泣,既像冬腊月天平地起炸雷,又像炸弹突然空爆人群,只听得外面一群多愁善感的妇女跟着抹眼泪。
那薛异人也看着她哭,但却不敢有半点的松懈,静待她露出破绽的一刻,只见她嘴越张越大,涕泪横挂中,从不轻易示人的细小上槽牙露了出来。
薛异人心里一阵惊颤,悟到从前武阿香既瘦且黑,而她正是将镶嵌的金牙取下,从而让嘴型乃至脸型都发生了变化,由此便可确定这女子的真身。忍不住大力跳将起来,让旁边的大陈、如燕等一干民警目瞪口呆。
这薛异人发现失态了,便故作镇静,拍拍衣领:“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蜜蜂叮我”。
知道得把握住时机,便趴在武阿香耳边,不无威胁地说道:“不要再顽固了,你的牙齿和女儿的六指已经暴露了,现在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说服村民让路,不然真要等到你家人从南境赶来指认,那时就什么都晚了。
为加大威慑力,薛异人说一句,明跃用尤族话翻译一遍,那妇人听了家乡话知道再也隐藏不下去,止住了哭泣,过了半天方才说道:“让我男人进来。”
村干部劝了半天,方才把朝雄从墙角拉过来,就见朝雄低声听武阿香说了些什么,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慢慢走到外面,说道:“阿莲承认她犯过事情,正是政府要找的人,同意配合调查,我也同意,请各位乡亲、长辈让一让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