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三个人都称他大卷兄,因敬酒时晏墨潼先敬他,大家也按长幼先敬他,他一时十分感动:轮他打圈喝酒,他竟然站起先敬了主家晏墨潼,十分感慨道:“晏兄来永福宫,是顶替的大戳的坑,大戳每日总以手中的戳儿难为要挟大伙”,大卷显得有些激动:“你们两个说说,咱三人受了大戳多少窝囊气,哪次盖个戳不得给他晋个供?”
挨着大卷坐的是小六子,他在家中排行老六,一看就是个乖乖男,他红着脸小声地说:“为了给他晋供,我还把一个月的工钱都弄丢了,害我半个月都是啃烧饼就老咸菜过来的”
“咋不知道呢,大戳不就仗着他在皇后宫中二道门那当过几天差,来了永福宫就整天拿着皇后两个字吓唬我们”。
坐在最末端挨着晏墨潼的是刀条,只因他脸瘦瘦的,如一张刀似的,人们就叫他刀条,时间一长,他也并不恼,说到大戳,他直冲要害。
一坛酒下肚后,整个气氛融合得已彼此对晏墨潼称兄又道弟,而且每个人都自觉呈现了自己来永福宫的底牌:
“晏老弟,我是贴着标签来永福宫的,我原来在太后的长信宫首道门管人员来往登记造册两年多,皇四子就总以为我属长信宫太后的人,虽然来永福宫后还是负责首道门人员来往登记造册,但自我来的第一天始,皇四子就另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小太监福临监察我,我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有专人给皇四子打报告。”大卷边说着边将满满一盏酒倒进口中。
“太后与皇四子关系看上去挺好的呀,您是多虑了吧”晏墨潼给大卷倒满酒,温声解劝。
“晏兄,您刚来,慢慢就知道皇四子与皇后是一气的”小六子不紧不慢地磕着瓜子说,“对,要不然大戳也不会那么耀武扬威,他知道自己是从皇后宫中来的永福宫,属于与皇四子同气,才有恃无恐。”刀条附和着小六子的话。
“这样复杂呀,那你俩属于跟谁同气呢”晏墨潼故作惊讶地问小六子和刀条。两个人都没有大卷的忧虑,刀条有点凡尔赛:“太后皇后我都靠不上气,我早年在皇上的养元宫外当差,与皇上身边的安春风大太监是同乡,都是定安府的。”
小六子拿手指故意一戳刀条,“看把你能的,皇上身边过来的,原来还不一样受着大戳的气也不敢说”
刀条有些想恼,一手掐住小六子的左肩头,另一只手去刮他的秀挺挺的鼻梁:“我知道你小六子正得意啦,还不是太子宫中的夏荷近日总来找你,她的堂妹夏豆豆刚去了皇后的长乐宫,你就要开始翘尾巴啦”
小六子被刀条戏耍说着,小脸红喷喷的,一下子啥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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