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尘姑娘听闻此话,水灵灵的大眼睛只是定定望着晏墨潼,并不答话。
晏墨潼进了一步:“怎样?不可?”
念尘姑娘轻轻叹了口气,又对着他摇了摇头,眸中活跃的光芒悄然变黯。
晏墨潼明白,这些与皇宫内关联深厚的人,是没有多少身心自由的,自己虽属世家,又何尝不是?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其身后总是站着成百上千人的身家、性命及命运走向,哪里容得了一个人的自由身心?
晏墨潼自觉转了话题:“姑娘思想格局非普通常人所比,却是饱读诗书的男子能赶上姑娘的也不多。明天空山寺下有个庙会,可有兴致前往?”
晏墨潼知道念尘从小寄养在空山寺脚下的尼姑庵,但姑娘自己却并未明着说过就是此庵。是以试探下其心意。
念尘凝眉沉思了下,终还是摇了摇头。
晏墨潼内心稍有失望。
第二日,春光潋滟。
晏墨潼带上流火和篦儿一大早便赶往空山寺。
到了寺下,尼姑庵后面原大空场上,便是春日庙会所在。篦儿和流火一看到热闹的人群和如大集似的红红绿绿摆摊卖的东西,特别是炸果子和摔肉合子的焦甜香气直冲过来,晏墨潼也感觉肚子有些空,三人便先在庙会上找个摊位坐下来吃早点,又嘱流火再多买些能带的吃的到山上去。
趁着流火与篦儿转着买吃食的档口,晏墨潼一人从尼姑庵后面空场转到了前面,只见尼姑庵的青灰色的门口上已挂了锁,锁上竟然有蜘蛛网与痷墙边的大枊树结成了团,枊絮飞丝,门前高处竟然堆起如残雪样的花絮,了无痕迹地覆盖了往日喧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