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潼从皇四子处回转,想三日春游,一场西北角的火便将一切烧转了方向,包括皇四子容泰对自己的态度,也来了个对折式冷淡。
临近巳时,柔儿抱着一摞册薄过来,晏墨潼将春游伊始登记所造册子及从大营回转前夜所挑选的优异人选册子,让柔儿拿回存档。
柔儿转身要回,忽又想起了什么,悄悄问晏墨潼:“可知晓那封无名书信了?”
晏墨潼没回答,只定神眼瞅着柔儿,柔儿用右手在晏墨潼桌案上顺手写了“大戳”两个字,然后悄然退下。
晏墨潼此时也感觉到,自春游归来后,大卷、刀条和小六子好像都对自己淡淡地,即便有请示的事情,也是完事后就快快离去,完全没有了春游之前的热络和亲热。
晏墨潼似乎感受到四周涌动着一些暗流。
临下值之时,晏墨潼叫住刀条。
其他几个人一看情状,便全都下旨离开了。
晏墨潼知道自从那日在春光阁与刀条分开后,便再没有见过,即便如此,也并不能够说明两人中间产生嫌隙,何况刀条将安公公窗内的表现一揽无余的展现给自己,不就是想赤裸裸地表示想与自己乘同一条船么?
晏墨潼将春游时在房山脚下大营外土著那里讨得的一件老玉吊坠带给了刀条,刀条瞬间眼神亮了起来。
晏墨潼推着他离了永福宫,然后沿着皇四子家门口那座老桥一直往里走,是一条死胡同,那里有一间脏兮兮的老豆腐店,里面的煎饼驴肉都是回头客,咬一口又糯又软烂的醉人。
要了四碟小菜,从马车上拎下一小坛男儿风,刚一拧开坛子盖头,刀条就叫“绝配!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