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想听。”可可靠在了我的肩膀,“要听。还爱听。”
“如果觉得回厦门会有不方便的话,要不就直接过来银海湾休养啊!我留了银海圆月的单位可以提前住进去啊!这样的话,你就随时可以看护你爸了。可为也可以随时看着他。这样一来呢,有个好处就是不会给你爸的生意伙伴知道他的身体健康情况了。有时候商场上的事很难说,见你身体有恙,有些生意就难说了。”我说,“你觉得呢?”
“嗯,这个建议很好。”可可说,“我就没想过呢!幸好凡哥你想得周到。但是…”
“…但是是谁来照顾你爸呢?是你妈妈来还是可为妈妈呢,这一点你担心不来。这一点之后让你爸自己决定吧!”我说,“我猜得没错吧?你想的是不是这样呢?”
到了高铁站,过了好一会儿,上了车,挺好运,还是连座。我们的话题继续。
“住银海圆月呢,少人,还有温泉。也可以住大酒店,人多,都行!这样有选择。”可可说,“凡哥,怎么她会想着去加拿大呢?现在移民过去不容易啊!除非有加拿大籍的人和她…哦,我的意思是她真下了决心移民,谁也拦不住吧?但是孩子才刚读书就过去,又要重新适应…”
我打断了她的话:“她休想。她要带林云志过去,随便!只要林云志愿意,反正高考完了怎样都是要走出去的,男孩子嘛!女儿我是不舍得的。在这一点上没得商量。她要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只要把女儿留给我。房子我可以给她,就算她拿来给她那个烂赌成性屡教不改的弟弟,我也给!最多我将旁边那套也卖了就算了,我不能和这种人当邻居。就怕她说要多少钱,而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就怕这样。”
我想了很多种假设,但是没有一种假设是我自己能接受能判断的,只能回到城里再确认了。
就这种问题,我对可可摇了摇头说不想说了,见步走步吧!
她紧紧的搂住我的胳膊。两个人刚在一起就同步遇上各自家里的大件事,心情说不出来的郁闷,但是彼此的一半就在身边,又将这种郁闷稀释了些许。但总的来说,两个人的头顶上似乎各有一朵小黑云在若有若无的盘旋着,外人看不见,只有我俩才看得见。
到城里很快,我先下车了:“你去到省城给我微信。”
“凡哥,你放心。”可可说,“你记住好好说,别急。”
当火车再次启动远去的时候我,看着可可那张俏脸消失远去的列车车窗时,我的心情说不出一种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