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隆帝得知盛枷改道,及时救了萧易燃时,真的是狠狠松了口气。
他的儿子,岂能死于如此荒谬的事件中。
还好盛枷机警,可谓免除了一桩灾祸,实在是个得力的臣子。
袁浪笑笑:“圣上不怪罪就好。臣先替他跟圣上赔罪。”
璟隆帝道:“别跟我装样子了,你也回去好好想想他回来要如何奖赏吧。”
袁浪眨了下眸子:“是。”
出了御书房,袁浪神清气爽。
盛枷这小子,选了个秦州假币的差事,如今却是立了个大功。
虽说有些凶险,但不可谓不机智啊。
这两日,刑部的人总明里暗里地对他投来略带不屑的目光,毕竟他们这回可是领着个重大的差事。待将案子破了,那可是大功。
这回,他们得知了盛枷的功劳,看他们的眼神如何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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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宫里,王淑华气得胸口闷堵。
于川海不停地给她顺着气。
“娘娘,万不能将身子气坏了,事情过了便过了,我们再筹谋便是。”
王淑华抬起手里的茶壶狠狠丢在了地上。
“盛枷!他不是去秦州吗?多管什么闲事!”
“不是说他路上听到了什么风声吗?许是这风声闹得,盛枷那孩子本来就多心,也是误打误撞了。”
“当年我留他在宫中,好心让他做瑾儿的陪读,不是让他日后坏我事的。筹谋这么周密,这次竟是让他全都毁了!”
于川海劝慰:“他又不知内情。也不算是故意的,娘娘千万别太气。我们日后机会多的是。至于盛枷,他是娘娘扶植起来的。娘娘想要拿捏他,总是有办法的。”
“这些年,的确是太纵着他了。”王淑华起身迈步,“这狗啊,还是不能放着养,不然都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了。倒也怪了,从前怎么不见他对萧易燃如此上心,这次竟为了他,故意揽了假币的差事。瑾儿也在外面办着差,怎不见他如此上心过?”
于川海:“这个确是有些疑惑。”
王淑华道:“我倒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莫非,他现在背弃了瑾儿,倾向于萧易燃了?”
“这个奴才觉得定是不会。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王淑华冷着脸回头,“你去给我查查,查查这一行有什么特别地,让他如此上心。还有,“王淑华眼中滑过一抹狠厉,“既然盛枷插手了此事,以他的性子,必会纠察下去,一个县令可不够他放手的。传信回去,必要时,给我断好尾!莫搞砸了事情,还要被揪出尾巴。”
“奴才明白了。”
王淑华越想越觉得愤恨难耐:“本想处理了萧易燃,如此,倒是让他误打误撞立了个大功!”
王淑华涨鼓着胸口,猛得将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推到地上。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