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农科院的技术人员极力推荐这个新品种,说是陕省那边来的,那里的土质不好都能种出两千来斤,这边肯定更多,只可惜农民都保守,不相信,买的人寥寥无几。
这么多红薯不能就这样堆着,天冷了会烂,拿去县里三分钱一斤,卖不上价。
沈清墨决定在宿舍里再挖个小地窖,放两千斤在地窖里,一千斤晒成红薯干,剩下的明年做红薯粉,沈清墨见雨晴特别爱吃,就多做一点。
霜降后大队开始收红薯,顾雨晴用心留意着,发现大队地里挖出来的红薯比沈清墨的红薯个头小了一圈,亩产在一千八百斤左右。
就这样,全村老少也是欢迎鼓舞的,他们对红薯又爱又恨,爱它,是因为红薯能填饱肚子,让人不挨饿,恨它,是吃多了,胃酸、烧心。
家家户户吃红薯,一年到头吃红薯,吃得人都像红薯。
其他的粮食已经收完,剩下的就是扫尾,把还没扒完的玉米扒完,稻谷再晒几个太阳,还有地里的玉米秸、秫秸,没收完的继续收拾,没刨完的庄稼茬子继续刨等。
还要铡草,队里今年多添了一头驴,牲口多了,需要准备过冬的草料。
还要碾饲料,把晒干的红薯藤碾碎,掺上米糠、麦麸等粗饲料,留着明年喂猪。
沈清墨又去农机站借了拖拉机把水稻田耕了一遍,带着茬子的地,耕完了各家捡回去生火烧炕。
耕完的地,经过严冬冰雪的洗礼,土壤里的虫卵会被冻死,来年春天种地就能少一些虫害。
秋收过半,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张有根惦记着另一件事,他把沈清墨叫到大队部办公室:“墨小子,你上次说咱们队的菜干,有门路了没?”
将近十亩地的豆角茄子,能卖出去吗?
沈清墨点头:“经常来队里的柱子,到时候他会来收。”柱子听说有菜干,他就想全收了。
这家伙精明,他现在不卖,等到寒冬腊月了再卖,价格能涨至少一倍。
“好好好!”张有根搓搓手,不管卖什么价,能卖出去就是钱,他天天看着账上的余钱叹气。
两人正说着呢,外面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打开门一看,是柱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墨哥,你在这儿啊,害我好一顿找!”柱子把一个信封交给他,“这是介绍信和火车票,你收好。”
沈清墨接过信,柱子和张有根打了个招呼,张有根也顾不上干菜的事,先凑上来看,他心里还惦记着交公粮的事呢。
沈清墨把信打开,介绍信上写的理由探亲,火车票是卧铺票,这出乎沈清墨的意料,据他了解,卧铺票很难买,一般只有领导干部出行才能坐卧铺。
张有根不懂这些,他只看时间,半个月后,来不及啊!但人家都定好时间了,他也没办法,就拉着柱子说起干菜的问题。
柱子笑着保证,过些天一定来收,而且是全部包圆的那种,请张有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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