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图的名字叫燕国略图,而下边这幅图,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幅画。
李侍郎仔细地看起来。
“在我手中,有许多地图,从来没有一幅会这样子,”李侍郎抓着脑袋,对这个现象表示很不理解。
“你认为一张图上,出现两种画面,代表什么意思啊?”
“上一张很好理解,确实是作为地图使用的,这点已经被你证实,它的使用效果很好。
“有没有啥想法,说一说,”张信把头一歪,问道。
他这种样子,表示他对某种事很感兴趣。
“林木,溪流都能在图上显现出来,表明这张图所显示的范围并不大。按说,这么一点地方,是不需要用图表示的。”
“你的意思是,下边的这幅,不是地图?难道它是一幅画?”
“有山有水,有溪流,说它是一幅画也不为过。”
“可是,问题又来了,一幅特别重要的地图,怎么会出现这样一幅图画呢?它出现在这儿的意义是什么呢?”
“这有点叫人费解。不过,画下边这幅图画的人肯定是个高手。即使不是职业画家,至少在绘面方面,还是有所建树的。你看那山的轮廓,那溪水流动的水纹,以及那树林的幽静,都表现的很好。没有几十年功力,画不出这样的作品。”
“那这个人可是个人才,不仅在地图制作上有一套,在绘画上也有所造诣。”
“是不是同一个人的作品,还不好说。”
“李兄,莫非你从图上看出什么端倪?”
“你看,下边这幅图,用笔很有功力,山景,大地,都很有水平。而上边这幅图,在画山川和河流上,整体上看似很流畅,但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线条有轻微的弯曲。这是手抖造成的,是碗上功夫不够的表现。这样的画工,作图可以。
“李兄的意思,这两幅图,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对,我这样认为。”
“那么,这两幅图,是同一时期的,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两幅图应该是同一时代的作品。”
“那你认为,这两幅图,成图的顺序呢?”
“当然是先有了上面的地图,后有了总是在上部。就象人的鉴名,先鉴的在上方,后来者以此类推。”
“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张纸是固定尺寸的,但是在地图的使用上,却做了限制。只准画那么大的尺寸,剩下的地方,用来画图画。”
“好像是这个意思。画图手把图弄好后,把图转到画者手里。画家利用剩下的空间,又构思了这幅画。”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画者就为了节省纸张。”
“当然不是,你看这幅画,如果单把它拿出来,其实也没多大价值。它没有题字,也没有落款,甚至连作者的任何信息都没有。可是这幅地图却是很珍贵的,它是官方的东西,是使用工具。民间不需要它,一般都是官府收藏。民间的艺人,是不可能接触到它的,更别说在上边画画了。那原因只能有一个。”
“什么原因?”张信惊奇地问。
李侍郎下边的一些话,引起了张信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