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还算齐整的房子里,冲原子和无同子正坐着与白长祖说话。
冲原子问白长祖:“现在观内的情况怎么样?”
白长祖道:“禀两位真人,前期因为有我们的人暗中主事,眼下白慈观还算平静,风静、风远的伤势已经见好,不过道观里跑了不少人,如今观内余下的道士不到原来的一半。两位真人刚到,什么时候去道观里看看?”
冲原子想也不想便道:“不,我们等太清宫的人来了再说,毕竟我们此次到此是奉了太清令才来的。”
无同子向着冲原子道:“师兄,你可知道太清宫此来意欲何为?”
冲原子沉思一下道:“名义上自然是解决门派的问题,不过我怀疑他们另有目的,毕竟为了这么个小小白慈观,还不值得他们发下太清令。”
“我也是这么想的。”无同子道,“但他们就不怕惹恼了那个人,因为这姓吴的小子可是那人的弟子。”
冲原子道:“至于姓吴的小子是不是那人的弟子,现在也没有更多的消息。不过我想太清宫应该也知道了些什么,姓吴的也许与那人并无关系,否则太清宫也不会这么做。那小子结交吸血的妖物,这可是犯了修道界的大忌,就算是那个人出面,这一点恐怕也无话可说。不管怎样,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上,这儿自有太清宫的人作主,另外,我们上清宫司徒朋真人会陪同太清宫的人来主持大局,我们只要打好前站就是了。”
无同子点点头:“这姓吴的小子倒是真敢干,竟然打死打伤了‘白慈四子’,真够疯狂的。”
听到这儿,冲原子问边上站着的白长祖:“可有姓吴的那小子的踪迹?”
白长祖道:“我正想告诉两位真人那姓吴的小子的事。自从白慈观出现变故后,那个快剑门弟子先是失踪了一段时间,我们正担心他会跑掉,却不料他后来竟然又回到白慈观,与白慈观的那两人见了面,随后便再次失踪。这一次据说他似乎跑得很远,把跟踪的人都甩脱了,我们以为怕是再难找到他了,想不到大约在三四天以前,又传来了他的消息,据说是在附近的一个小酒馆里,王屋山的鸿兴老祖和一个大和尚在吃饭时,恰好遇上了姓吴的小子,结果双方大战一场,那姓吴的中了和尚的一记暗器,负伤逃走了,此后再也没见他的踪影。”
无同子道:“这就对了,我说太清宫的人怎么一个也不在此处,大约是去追踪姓吴的去了,如今没有消息传来,大约还未追到。师兄,你说他在坐台仪式上会不会出现?”
冲原子摇摇头:“应该不会,这么多高手在此,他倘若不傻,又怎么会自投罗网?”
无同子转头又问白长祖:“此次到白慈观观礼的人,可都有哪些门派?”
白长祖道:“据传除了太清宫和我们上清宫,五宗十三门的来了不少,其中终南山万千柏、王屋山鸿兴老祖也在附近,听说罗浮山、嵩山、华山、龙虎山等一些道人也来了,此外少阳派、正阳派、妙真派等似乎也有人来,其余的就是白慈观附近的二十多个小门派……”
无同子疑惑地看看冲原子,冲原子眉头紧锁,似乎有些吃惊。
“这么多的门派难道真的是为了小小的白慈观坐台仪式?”无同子自言自语道。
冲原子摇摇头:“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们应该赶快将这个消息通知司徒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