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子刚要说什么,殿主却先问道:“两位监管道尊是哪一日到的?可曾查明了什么?”
“师兄,富、明两位道尊一天前便到了,据他们所查,果然那处墓穴已被打开,但已经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肖春子答道。
“看来那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司徒朋这个老狐狸似乎也听到了些什么。既然百花传承已经面世,我们也不得不抓紧行事了。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肖春子想了想道:“师兄,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早就知道百花传承在那墓穴里,为什么不早些来取?”
凤鸣殿主摇了摇头:“此中的原因我也不十分了解,只是隐约听说其间还有什么禁忌。”
肖春子猜想不出,是什么禁忌让他们迟迟不能动手。
“眼下百花传承失踪,追寻秘籍才是重点,明日这白慈观的坐台仪式,还是越快越好,你还听到些什么?”
肖春子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这次来的人既多又杂,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凤鸣殿主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东海这片区域,历来对我太清宫心存不满,宫主忍耐已久,这次不妨杀一儆百,你注意一下几个首要人物,好好安排一下,相信有两位监管道尊和我坐镇,量这小小的白慈观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肖春子答应一声。
白慈观传功长老坐台仪式在白慈宫前举行。
巳时一刻,白慈宫前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人,足有二百余人,倒是白慈观的道士们除了几个在忙着的,其余的都远远躲在远处。
人群的最外层,是一些看热闹的人和外门弟子,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饱眼福,找点谈资将来有机会向别人吹嘘。
里面的一层占绝大多数,大多数是闻名而来的各门派的人士,这些人都一副冷脸观看的模样。
最里面的一层是此次仪式的核心,其中又分为两类人,一是白慈观的附属门派掌门人,二是来到白慈观的各门派的掌门或者修道界知名人物。他们的前面都摆放了一个蒲团,有的人就坐在蒲团上与人说话。
现在,白慈宫大殿前已经摆上一把椅子,但也只那一把椅子孤零零地放在那里,显得格外醒目。
白慈观早就放下话来,此次坐台仪式极是简单,主持仪式的人发话后,传功长老拜过老君像后,坐到一把椅子上接受本门和附属门派的稽首礼,便算完成了仪式。
很多人心中颇犯嘀咕:自从公布了传功长老坐台的信息后,白慈观便连遭变故,而今谣言四起,不知这坐台仪式将如何进行?
但四下里,众人的议论声却此起彼伏,这些议论大多数是针对着来到白慈观的那些修道者发出的。
“大哥,快看,那一位就是罗浮山的名宿三水真人。”
“兄弟,那人是不是嵩山道教的费子千先生?他可是有些年未露面了。”
“少阳派的陆林道长竟然也来了?”
“这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是不是正阳派的胡途先生,他一来可有意思了。”
“怎么还有女道士?她们是哪个门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