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派人去诗礼画轩闹事?”
“额,我们之间有些小误会!”
“误会就是你借人家画,人家不借你,你就派人去闹,对吧?”
“额,这个,那个...”申明义懵了,难道诗礼画轩那个小兔崽子去上柱国那儿告状去了。
“我乃仁台最恨比我还过分的人,我看你就比我还坏呢,来人!把店里的所有人都给我扛着扔外面去,下次再做,就把店砸平了。”
乃仁台的带刀护卫片刻就把申明义连同店里的伙计们重重的扔到了大街上,一群人疼的呲牙咧嘴的,看着乃仁台带着人扬长而去。
申明义打死也想不通了,就两个毛头小子,竟然可以搬动上柱国来为他们出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
赢家瓷器店,商容雅刚到店里,就看见了赢达旺,她看见他就心烦,本来不打算说话了。
“儿子去山里画画,说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派人来店里告诉的。”赢达旺也是一万分的不想看到商容雅,她的内心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可是,儿子的事还是要和她说一声。
“去哪个山里啊?又是那个老黑山吗?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非要去那个穷乡僻壤的破地方干什么呀?像上次似的出了事怎么办啊?你是不担心,我可受不了啊,赶紧给我找回来去!”商容雅一听就要疯了,儿子上次差点丧命在那里,怎么就这么没记性,又去了呢?
“他那么大个人,自己去的,我上哪儿找啊?要找你自己去找吧!”赢达旺没好气的说。眼睛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
“你是他父亲你不找,让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去找,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呢,你配是男人吗?我都替你臊得慌!”商容雅越说越难听。
“你!你!不可理喻!”赢达旺气得冒火,又很无奈。
赢火云从后面走出来,笑呵呵的看着商容雅。
“母亲,您来啦!快别生气啦!来喝点茶啊?”说着伸手来扶商容雅。
商容雅一看赢火云在店里,一下子火冒三丈。
“你怎么在店里?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臭不要脸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她甩开赢火云的手。
赢达旺本来不想让商容雅看到赢火云来店里,因为他知道那个死女人一定会闹的,谁知赢火云自己走出来了,事已至此,还不如明说。
“是我让她来店里帮忙的,你那宝贝儿子跑出去就没个影儿,指得上吗?”
“父亲,母亲这么生气,要不我回去吧!”赢火云一脸委屈的看着赢达旺。
“我说让你来,谁也挡不住!赢家瓷器我说的算!”赢达旺上来脾气了,就是不听你商容雅的又能奈我何。
“好,富小娥这个狼子野心的女人,害我儿子不成,又来惦记赢家瓷器,你看我不和她拼个鱼死网破的,大家谁也别想好!”商容雅说完摔门走了。
富小娥从里面悠悠的出来了。
“哎呦喂,姐姐的火气也太大了,老爷您可别和她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咋办啊?我们娘俩全指着您活着呢,快喝杯茶顺顺气!”富小娥把茶水递上,赶紧给赢达旺揉揉肩,捶捶背。
“娘,我害怕,下次在店里让母亲碰上还不得打死我啊?我好害怕呀!”赢火云泪眼盈盈,好像在瑟瑟发抖。
“女儿,别怕!有我在,我看谁敢?你先跟着熟悉店里的情况。”赢达旺看着赢火云被吓成那个样子,忍不住心疼起来。
“有你父亲在,女儿,咱不怕!等你哥回来,一笔也写不出来两个“赢”,他疼你还来不及呢!”富小娥像是无意中在说。
富小娥这一步棋酝酿了很久了。赢家瓷器这么大的产业,以后老头子的儿子继承了,哪里有我们娘俩的份啊!让我女儿参与其中,以后才能分得一杯羹。再说,万一哪会儿把那个小崽子弄死了不就好了嘛!女儿先熟悉着情况也好啊。富小娥打定主意以后,就伺机和赢达旺说了。
赢达旺听了立刻否定了。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去店里经商的啊?更何况那个死女人断然不会同意的,但是架不住富小娥软磨硬泡,赢达旺最后还是咬着牙同意了。但是,他意识到了,赢火云去了店里,家里就会来一场血雨腥风,太平不了了。
果真如此,第一天就被商容雅撞见了,后面的矛盾还没爆发呢,而且,儿子赢火虫还没回来呢,他回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当然和他妈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什么出入的。赢达旺其实一想就很头痛,真的有些后悔了自己的这个决定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商容雅回到家越想越气,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立马让赢火云滚出瓷器店。只能先找到儿子再做打算。她想到了诗礼画轩,就赶紧去了诗礼画轩。
鲜于诗做梦也没想到,穷凶极恶的乃仁台居然要保护诗礼画轩,这前后的落差也太大了吧!让他一时半会儿都想不明白,是哪根筋触动了乃仁台的心灵,让他迸发出保护他们的欲望来了,难道是爱屋及乌?
其实是鲜于礼陪着温暖萨日盖玩的态度感动了乃仁台。乃仁台一直对自己的侄女不放心,他心里知道侄女有些傻,怕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了,又怕侄女没有辨别能力被人伤害。这些日子,温暖萨日盖在赢家,他一直派人盯着,包括那次上柱国府认子,他明知道温暖萨日盖怕人多,却故意让赢火虫带着她来,出状况的时候装作看不见,其实都在试探赢火虫的人品。
通过观察,他感觉赢火虫看着虽然不着调,人品还是不错的,他知道赢火虫出门了,画轩的朋友照顾温暖萨日盖,今天自己亲自上门来看看,结果真的让他很满意,鲜于礼做了一个晚上的桌面跑道,精致又不失难度,耐心的陪着温暖萨日盖玩,乃仁台还真就被感动到了。
商容雅推门进来,鲜于诗认识赢火虫的母亲。
“夫人,您是来找赢火虫的吗?他不在,他去山里画画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的。”
“我听说了,是你和他去的?”
“是的,但是他自己进山画画了,我回小羊家洼村了。”
“那我不管,和你去的,你负责给我找回来!”商容雅看鲜于诗岁数也不大,想着吓唬吓唬他,也许他一害怕就去把赢火虫找出来了。
“对不起!夫人!我不是赢火虫的爹,不负责看着他,他去哪里都和我无关,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去官府告我去!”鲜于诗还能怕她这一套,立刻有理有据的说回去。
“你个小崽子,还挺横,信不信我让你在这条街上呆不下去!”商容雅气毛了。
“夫人,想让我在这条街上待不下去的人你还真不是第一份,尽管来,必奉陪!”鲜于诗说着,把店门打开,示意伙计们送客。
商容雅气得脸都青了,灰溜溜的走了。
青纱寨里,赢火虫和齐大胜已经成为忘年交了。两个人晚上一直睡在一个房间,齐大胜通过观察发现这孩子聪明、实诚,还挺会来事,他每天画一整天画都很累了,还不忘了给齐大胜打一盆洗脚水,服侍着齐大胜烫脚,被窝都给铺得好好的,姥爷长姥爷短的叫着,齐大胜的心很快就被打动了。
这一天,齐大胜瞧着这俩孩子也太累了,就悄悄的弄来点酒藏在屋里,又偷偷的藏了两个小菜,等赢火虫一进屋,齐大胜就神秘兮兮的乐了。
“小虫子,咱爷俩今晚偷着喝点啊?”齐大胜说完看了看四周。
“啊?姥爷,我能喝过您吗?喝多了咋整啊?”赢火虫看着齐大胜担心的说。
“你是孩子,我肯定要让着你啊,放心吧,我还藏了两个小菜。来吧,喝起来!”
“好嘞,姥爷,全听您的!”
齐大胜和赢火虫两个人悄悄的在屋里喝上了。一开始,齐大胜非要让着赢火虫,赢火虫端起碗,看着齐大胜。
“姥爷!第一,我在您这儿打扰这些天了,应不应该我先敬您?第二,我敢说,您是我见过的这天底下最好的姥爷,没有之一。您要是我的亲姥爷我得骄傲死啦!第三,我这些天和你的外孙女学到了太多的东西了,不是谁都能培养出这么厉害的外孙女的。这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小的女孩敢爬到那么高的岩壁上画画!所以,姥爷,必须敬您!”赢火虫一连喝了三碗。喝的齐大胜更感动了。
“我就瞅你这小孩儿不错,以后只要不嫌弃姥爷的土匪窝,想来的时候就来,千万不要和姥爷客气!”
两个人越喝越热烈,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认识了几十年了,酒就是这样容易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第二天,赢火虫睁开眼一看,血往上涌,已经日上三竿了。急急忙忙来到岩壁,鲜鱼一个人已经画了好大一片了。
“真不好意思!鲜鱼,我起来晚了!”赢火虫满脸通红。
“没关系,哥哥累了可以晚点过来,多休息一下。”鲜鱼淡淡的的说。
“额,不!我再也不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