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顾砚没有提那两个女孩子的名字，但观众们隐约已经有了猜测。

“我知道，你们肯定要问，证据呢？”顾砚预判了观众的预判，“聊天记录、包厢监控我全都留着呢，等会儿全放微博，喜欢吃瓜的网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我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后果我自己认。但我想在这里澄清，我没有性骚扰过任何女生。”

“至于宋女士，我和她不认识、不了解、没有联系方式。谁主张，谁举证，你们给我判了死刑，总要拿出我和她有过任何一丝交集的证据吧？”

顾砚一席话，让整个直播间都沉默下来！

除了那被打了马赛克的遗书，顾砚和宋清栀在娱乐圈，从来没有行程重合过！更别提同框了！

【顾砚救的女孩，一个我猜到是盛翩然，另一个该不会是……宋清栀吧？】

【她俩有毒吧，一个踩着顾砚上位，一个多年沉默装死，就这么对自己的恩人？】

【啊这，又没人让顾砚救啊，人家大佬不是说了，就是让女孩儿跳个舞，又不一定是潜规则！】

【拉倒吧！前面的在这装什么外宾呢！你以为这种场合的“跳舞”真的只是“跳舞”吗？脱了衣服跳不说，甚至还会被所有人录小视频，你没有女儿吗？没有姐妹吗？没有母亲吗？你的女性亲戚被人要求跳这种舞，你会觉得不是潜规则吗？】

…

“行了，就到这了。”顾砚摆摆手，“瓜友们，微博见。”

“等等——”温瑶提醒道，“有人找你连麦……”

“他想跟我连，我就必须连啊？凭什么。”

“是宋清栀。”

顾砚顿时沉默了。

直播间却瞬间沸腾了！

【卧槽？正主亲自下场？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现场吃瓜！！】

直播间的链接，不断被人分享给好友，观看人数越来越多……

顾砚犹豫片刻，接通了连麦。

画面一闪，露出了医院的白色天花板。

镜头摇晃了下，才对准了宋清栀那张小白花般清纯柔弱的素颜。

“顾老师，您好。”宋清栀苍白的脸上，努力扯出一抹弧度，“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顾砚注意到她手上的纱布渗出了血，眉心微蹙：

“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想说的话，等你好了再说。”

宋清栀苦笑了声：“我好不了了。顾老师，我得了癌症，胰腺癌，晚期。”

这消息宛如往热油锅里浇了一瓢水，直播间里沸反盈天！

【？？？？剧本？炒作？】

【天呐，胃癌、乳腺癌或许还有希望，但胰腺癌是生存几率最低的癌症……】

【宋清栀才20出头吧，事业正在上升期，大好的光明前程啊……真是红颜薄命……】

…

顾砚不擅长哄人，但此时也在努力尝试安慰宋清栀：

“你……别灰心，去国外试一试，也许会有靶向药……”

宋清栀摇了摇头，美眸含泪。

“在这里，向我的粉丝，以及所有人支持我、关注我的朋友们道歉，这次自杀……是我自导自演。”

她又一次语出惊人。

“一个毫无价值、毫无自我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最广泛的关注？”

“抱歉，我读书少，人也很笨，我能想到的方法，就是靠「死亡」来引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