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见她们出来,李俊业关切地问道。
王瑞兰道:“嘿!这妮子真是自来熟,一来就和那两个同窗打得火热呢?害我们白担心了一场,那沈夫子也是极有教养的人,虽看上去冷冷冰冰的,但是性情温和,这些我们就不要担心了。”
李俊业放心地点了点头。
那嬷嬷送他们出门,门外老钟架着马车早已等待多时。
路上李俊业对老钟交待道:“钟叔,现在小蕊每日都要在这里上学,日后肯定要是找个人日日接送的,你回去之后,就去买辆马车,另外再教牛二驾车,以后就让牛二每日送他上下学吧!”
老钟满意地点了点头。
送夫妻俩回家之后,钟叔立马将牛二唤了出来,一起来到城外,教他如何驾车。
别说,这牛二看起来虽有点憨,但似乎对于驾车很有天赋,仅仅花了一个下午,就学得有模有样。
纵是如此,钟叔还是放不下心,还是等他再多学几日之后,才敢彻底放手。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蒙蒙一亮,李俊业向望云出发了。
本打算一直在家里过完春节的,但铸造银元的点子,让他一直按捺不住,所以今日就早早的去望云和杨延麟商议了。
杨延麟虽然在李军虽是以赞襄军事的的名义留下来的,但李俊业让他管理所有的李军政务,杨延麟在李军中现在已经是仅次李俊业的存在。
杨延麟孤身一人在登莱,心无旁骛,基本上吃住都在登莱,连不远繁华的登州都很少去涉足。
这日他正在衙署伏案,见了李俊业后,欣喜无比,丢了笔问道:“你不是说此次回登州后,过完春节再来的吗?”
李俊业自己寻个位置坐下,打着哈哈说道:“本是这样想的,但是昨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按捺不住,故而今日天还未亮,就急不可耐地来寻你。”
“哦!”杨延麟眉目一挑,坐正了身子,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了。
“杨主事,已来登州这么久,可否见过夷人的本洋?”
杨延麟不假思索地从书案的抽屉中拿出了三块本洋,在李俊业的眼前晃了晃,“在登州市舶司那里,我从夷人船上,和夷人换来的,我问过通译,通译说这就是夷人那里的银子。”
李俊业点了点头,“我今日来,就是想和你探讨此事。”
杨延麟正襟危坐,李俊业便仔仔细细的将他想铸造银元和银行的想法,一一对他细说,分析利弊。
银元的优势无非有三,一是统一成色和重量,让交易更加便捷;二是银元已成定制,日后不用银子一样,不停地分割融化,百姓用银元交税,不必再受火耗盘剥之苦;三,可以在铸造银元时收铸币税,增加收入。
起初杨延麟满怀期待,待李俊业说完,便摇了摇头,觉得索然无味。
他说出了自己心中主见,夷人银币多有残缺,就是大明百姓收到,也都是当做银锭一样称重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