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不甘，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又平静下来，冷冷一笑，说道：“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哪怕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杀了你，我一样可以很快重回巅峰！”

李松柏强忍剧痛直起腰，冷笑道：“你也配提‘战神’两个字？”

“我不配？”蓝怀山突然暴怒，骨刺将身旁一块光滑的巨石劈成两半，“99年南岛海战，老子一个人端掉三座敌营哨塔！02年边境冲突，我带着侦查连在雨林里潜伏28天，炸毁敌军整个装甲团！”

他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落簌簌石屑：“退役时给我发个破勋章就打发了？那些躺在功劳簿上的蛀虫，凭什么住别墅坐豪车？而我——”骨刺猛地插入地面，“得靠走私才能攒够第一桶金！”

“你觉得国家亏欠你吗？”李松柏反驳道，“国家给了你特权，为你的将来铺好了路，贪得无厌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蓝怀山的咆哮声瞬间再次提高八度：“所以凭什么老子用命换来的所谓特权就只是做点小买卖和当个体制内的小官？你们呢？你们的功劳难道比我高吗？我只是在追求我本该享受的待遇，凭什么我创业成功没多久就要被没有给我应有地位的国家联合你这个小畜生卸磨杀驴！”

李松柏正要反驳，溶洞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放屁！”

两人循声望去，四道身影从暗河上游踏水而来。

东境战神周烈阳的军靴踩碎水面荧光，作战服上的弹孔还在冒烟：“你走私的不是物资，是女童！07年‘春蕾行动’缴获的账本上，唯一没有落网的就是当时已经是南境战神的你！代号‘拾荒者’的特级要犯！部队里没少你吃穿，还一路提拔你，授予你荣誉和权利，你是怎么有脸说那时的你遭受不公待遇的？”

北境战神郑昆仑的铁拳捏得咯咯作响，臂甲上沾着新鲜脑浆：“你所谓的创业，是制造‘意外’害死七位民营企业家！是对中小企业巧取豪夺！是暗地里勾结海外资本涉足关系到国家命脉的产业！国家念在你功劳为你开的每一盏绿灯，都被你用在了背叛国家上！”

西境战神白澜的匕首滴着鲜血，刀尖指向蓝怀山时，她与李松柏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

数月未见的思念、担忧和此刻的肃杀之气在她眼中交织成复杂的光晕，但最终化作一句冰冷的指控：“你所谓的‘创业成功后被卸磨杀驴’，是国家对你的容忍到达了极限！你私造武器、豢养死士、非法研制基因药剂，还找活人做人体实验！你实验室的冷冻舱里，现在还躺着十二具注射失败的特种兵尸体。”

最后开口的是南境现任战神叶寒星。这个年仅二十八岁的青年一脚踢来颗血淋淋的头颅——正是方才发射火箭弹的指挥官：“你当然不配提‘战神’二字，你和顾乘风两个败类的所作所为让本该是军人最高荣誉的战神称号沾上了污点，不光是‘战神’，‘军人’这个称号都因为你们的存在而蒙羞！”

蓝怀山踉跄后退，骨刺在石壁上刮出刺耳声响：“你们懂什么？没有我的重工集团，军方现在还在用进口发动机！没有我的化工厂——”

“没有你这种败类！”叶寒星掏出个染血的U盘，“我军至少能多三十名活着的兵王！这里面是你用退役特种兵做人体实验的全部记录，他们每一位立下的功勋都不比你差多少，每一位都因为和你的战友情谊和提携之恩而遇害！你给自己找了个国家亏欠你的借口，那你亏欠他们的，你拿什么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