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至家中,天已擦黑。
嬷嬷一脸焦虑迎上来,说老二那边姨太太上午过来,闹着要见念尘姑娘,嬷嬷仍按原来嘱咐过的说去游学,她仍是问去了哪里游学?嬷嬷仍答不晓得。然后就有些气呼呼地走了。
晏墨潼沉思后道:不用理她。
看来,念尘自离开晏家后,一直再没与老二的娘亲羊舌珠联系过。
但初始是羊设珠带念尘姑娘来的这边,还逼着晏墨潼将她收房,这是啥葫芦又是卖得啥药?谁又是药呢?
晏墨潼正寻思着,却听耳畔系统中一个小姑娘的轻脆的声音:“遇见,只是偶然,遇见,只是偶然”
系统中竟然也有如此轻松的小女声,差点把晏墨潼紧崩了一天的神经给逗散了。
他来至书房,将近些天来的种种思考和疑虑,写信给颜家堂弟思考,他想听听他的意见和判断。因为在如此纷繁庞杂的人际关系中,他感觉堂弟能给予他客观而自身无欲无求的判断。
将书信让人送走,他想今晚如醉方休,铁十月将男儿风的酒坛子刚刚打开,门口小厮急急跑进房中报:温姑娘从宫中来,说有要事求见大少爷。
晏墨潼刚刚站起,温庭姝已将马交与流火,风风火火推门而进。
仍是一袭红衣红袍,今日却面色深沉,往日清纯的双眸中跳跃着一种不安和嗔怒,见状,房内众人自觉退出,只留下嬷嬷赶紧让姑娘坐下,亲自沏上香茗,然后也知趣退出房外伺候着。
晏墨潼知道此时温姑娘屈尊亲自过来,肯定是有紧急事情,但又不好冒然直接问,便温声请姑娘入座一起进食。
温姑娘没有作声,定定瞅了瞅晏墨潼,才字字斟酌道:“大少爷当真风流倜傥?竟然在潇湘馆包房子金屋藏娇?”